小心翼翼,要的多了,他很小心翼翼。”
“阿雅,这是阿哥最后留下的。”席子琳泣不成声,“你……”
阿雅低头,望着空荡裙子的腰腹,轻轻摇头,“不是的,你看,他给了我任务,他的意思是,他不在的时间里,我要踏踏实实完成任务,他就出现了,他会检查我完成的好不好。”
“阿雅……”席子琳心脏仿佛割裂,那种缠绵不去的疼,她悲伤地看着固执的阿雅。
四天后,乌克兰敖德萨警方传递来消息,到香港警署。
敖德萨港口轮船交火事件的处理已经完毕,尸体打捞上来十具,分别解剖,其中一具检测出纯度极高的海螺因。
如果还有百分之零点几的渺茫幻想,这一刻,席子琳再无别的想法。
阿雅也站在警署厅里,亲耳听到警署司长那份从遥远的乌克兰传递过来的解剖报告。
一个无法推翻的事实,再也找不任何借口来反驳的事实,尘埃落定,宗族老一辈和剩下的堂主们,低泣不成声。
她仍然安静。
不知道她到底听见没有,理解没有。
简轩仪很担心她的状态,她却冷冷静静,说要去浅水湾总宅。
小舒在那里。
她的神智仿佛恢复了清醒。
当着张老爷子和那么多宗老的面,阿雅不惧,轻声说道:“张老先生,不知道他如何称呼您,我是他的女人,我跟着他一块尊敬您。小舒是我和他的孩子,我要带走。”
张成峰对她也客气,请她入座,叫人斟茶。
只不过笑容里,没有几分商量余地,“何小姐,你无名无分,入不了席家家谱,也进不了祠堂,嘉舒是席家唯一长孙,阿城去了,席家现在虽然也落败局势,但护住一个长孙,庇佑他将来祖承大业是没问题的。一个家族怎么衰败,就怎么起来,嘉舒是他的血脉,有这个能力,你也很明白,女流之辈,你带不走他。”
阿雅起身,走到堂前中央,老人的跟前,轻声落跪:“我腹中有了他第二个孩子。”
张老爷子微微一定,苍老的容颜,白色的眉毛,渐渐地有了神采。
“孩子,你当真……”他倾身,伸出了手。
这个消息席子琳没有放出来,她当时认为,决定权在阿雅。
席子琳皱了皱眉,心想阿雅当着全族的面说出来是要干什么?
简轩仪望着她安沉苍白的侧脸,他微微变了脸色,刚要上前,阿雅果然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有整齐折叠痕迹的检查单,递上去,“您看清楚,一月有余,现在条件是,孩子我可以生,但我要带走小舒。”
“你留在这里生!老天也算偏待,阿城又有了血脉……”老爷子悲怆中老眼浑浊,有些激动。
阿雅表情十分淡,她的眼睛一直平着,她说,“带不走小舒,这个孩子不会生下来。”
“阿雅!”席子琳十分不解,并有些愤怒,腹中宝宝是哥哥留在这世间的一点念想,她不明白阿雅为何这么心狠!
阿雅还补充,“就算你们控制了我,孩子在我腹中,你们没有他当年的狠,我不想生,流掉是一秒钟的事。”
张老爷子面色沉白,狠很咬牙。
但当他质问她要带着嘉舒去哪里。
一屋子气愤的人却再也出不了声。
阿雅在后院里见到了儿子。
小舒生病了,过分安静,看到妈妈出现,才低低啜啜地哭出了声音。
阿雅将他紧紧抱住,他仰起脑袋,晶亮通红的眼睛看着妈妈,渐渐哭得声嘶力竭,揪着阿雅的衣服,有些小心翼翼,可是克制不住,身子一颤一颤地,嘶哑的喊着爹地,爹地,一遍一遍。
阿雅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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