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惦记俺?”
小猴崽子敢拿纸团砸老娘?不知道挹翠楼的后台有多硬,不知道老娘抱的大腿有多粗,老鸨胖胖的手指兀是盛气凌人地戳着侯三的鼻子,却被另一个小子一个喷嚏喷得满头满脸都是,那厮居然还很舒服地揉揉鼻子!叔可忍,婶儿不可忍!老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众才子也被王勇超大量的喷嚏惊得发呆了,这厮居然敢这样!
“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几个人乱棒打出,断个胳膊腿儿的,我去找长安府尹说去。”老鸨的手指哆嗦了,脸上的肥肉哆嗦了,嘴唇也哆嗦了,引得头上的珠钗“花枝乱颤”。一声吆喝,十几个黑衣黑帽的龟公手拿着棍棒跳了出来,对着王勇几个人劈头盖脸地砸下。那两个吃了亏的龟公更是下手阴狠,专往几个人下三路招呼。
还未等王勇吩咐,迅哥一把把陈道明护在身后,抄起身边板凳,给一个龟公开了瓢。龟公狠,迅哥更狠;龟公猛,迅哥更猛,眨眼间迅哥已经放翻了四个龟公,哑女还抄着手悠闲地看着呢。大唐的士兵真是训练有素啊,王勇对迅哥也有了新的认识,迅哥以前才不过是一个看守鹳雀楼的屁兵。
一见迅哥凶猛,剩下的龟公畏手畏脚擎着棍棒不敢上前。一旁看热闹的才子们想笑却也不敢笑出声。一看点子扎手,老鸨想偷偷溜走,哑女看也不看,一把将老鸨按坐在椅子上,像是拎了一个小鸡子。这个不男不女穿着怪异的人手劲好大啊,老鸨盯着戴着家将头盔的哑女瑟瑟发抖。
“你们请住手!”一声清脆明显中气不足的叫喊从二楼上传来,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却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栏杆处,她秀目粉靥,腰肢纤细,颇为婀娜多姿。只是这种姿色的女子虽然不多,却也不难看到。王勇也没觉得这女子有什么惊艳之处,只是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着实灵动了点。那些才子不淡定了,涌到栏杆下面,“颜都知”“令宾小姐”地叫着,尤其以裴思谦跑得最近叫得最响。
那女子显然是久病缠身,脸上苍白中带着一抹晕红,身子瘦得跟高粱杆似的。她勉强向楼下的众才子挥了挥手,轻启丹唇,螓首低垂略带羞意,“好教诸位公子挂念了,令宾在此谢过诸位,谢谢诸位的诗词和锦绣文章,预祝各位能够金榜题名,头插簪花!”
裴思谦抢前一步道:“令宾小姐,我那首七言绝句可趁你的心意?”
颜令宾轻抚云鬓,咳嗽了几声,脸上露出不健康的潮红,强笑道:“裴公子的一首《及第后夜宿平康里》算是抬举小妹了,想必裴公子对殿试信心满满,小妹预祝裴公子今年能够高中状元。”
“颜都知,我是吴楚秀才崔涯,你可中意我的..。”
“令宾,我是郑合敬,我的那篇散文可好..”
栏杆下,众才子七嘴八舌推荐着自己,二楼上的颜令宾根本插不上嘴,只得一一点头示意,却也看到站在众才子圈外的王勇哑女他们,向王勇微微点头示意。
一群前程远大的年轻人为何这般讨好一位歌妓?王勇回头看了看家将,“怎么回事儿?”
“少爷有所不知,这帮年青的才子,别说还没考中科举,就是以后真的进士及第,也仅仅是官途上的开始。若是朝中无人举荐,他们依然下放不到实缺的官职,只能在长安苦等。不少达官显贵却是平康里的当红歌妓的恩客,若是这些才子的文章能入歌妓的法眼,从中提点一二...。。”
哦,王勇明白了,这些才子走的是著名的“枕边风”路线啊!他一指二楼上的女子,“这位是?”
其实长安城的红灯区远不止平康里一处,却是以平康里名气最大也最为集中,有才有色的红姑娘也最多。在平康里从事皮肉生意的歌妓不知道有几千人,还不算胡人酒肆的胡姬,有名有姓的歌妓只有十九人,天水仙哥、楚儿、郑举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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