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些人远点。”
“哪些人?”他一笑。
“你知道我说什么。”
阿雅细眉淡淡拧起,或许他从小生长席家,习性改不了吗?七公里市场看着是个商品流通中心,暗地里的势力分好几股。
梓铭刚过来时,在海关那里做事。
她不关心他哪来的门路,国内衍生过来的势力,总也有些。
但年前开始,他就不好好工作了,行踪有时也隐秘,阿雅那个餐厅,头一年出了些事,一方面是当地的食品监管条例严格,另一方面她初来乍到,想好好做个生意根本不行,原先的老品牌中餐厅那么多家,她食品价格放得很低,很受打压。
但年前开始,就顺畅无比。
阿雅看着他清俊张扬的眉眼,“咱们平实地做生意,我也不指望挣钱,就是日子充实,梓铭,不需要你背后替我开路。”
张梓铭掀动薄唇,夜光里有些潋滟地看她,“不要想太多,一个小餐馆我犯得着小爷捣腾?”
“那你……”
“放心吧!”他又不耐烦,走过来一步,离她近了些,又停住脚步,抿唇说:“我闲啊,找点事做,向你保证不惹麻烦。”
阿雅点点头,这两年日子平静,焦虑的事很少,这么一件她又处理完了。
内心很宁静。
回到屋,料理俩孩子,洗漱,十点一到准时让他们睡觉。
她是睡不着的。
她有一本羊皮小本子,在七公里市场买的,两年了,可她一个字也没写下。
窗外又飘起白雪。
乌克兰的冬天相对漫长,从初雪开始,要冰封整整一个冬天,每到大雪覆盖辨不清楚建筑物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时间停下来,不再走的错觉。
这天晚上,阿雅接了个电话。
国内长途。
接完了电话许久,她都有些懵,她倚在窗口,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只喝了一口,微醺的劲儿足够她发半晚上的呆。
最后,她在那本羊皮日记上写下了一行字。
她还想写更多,她心中装満了,嗔怨念忆。
可她瞅着那行字,又觉得够了,即便夜深人静,窗棱飘雪,如此静谧的时间,也没翻动她的情绪神经,她表达不出来更多。
……**……
嘉宝的断乃计划,阿雅不是说着玩的,当真开始断。
席嘉宝简直要和妈妈决裂了,闹了个天翻地覆。
这次阿雅心没有软,小家伙哭得声带发哑去了医院,她都没眨眼。
最后,席嘉宝知道了,原来看着好欺负的妈咪才是那个最残忍,最心硬的。她在怨恨中开始戒乃!
那段时间家里简直烟硝弥漫,雷火冲天,席嘉舒和张梓铭无不看小公主的脸色而活。
两个月后,迎来西方传统节日,圣诞。
那天中餐厅早早关门,张梓铭也难得地哪儿都没去,席嘉舒放假在家,一家人过得很热闹,其乐融融。
晚餐后,阿雅和小舒,梓铭,还玩起了扑克。
嘉宝在旁边当裁判。
小家伙懂什么呀,谁跟她抛个媚眼她就给谁方便。
阿雅瞅着自己手里的毛毛钱都要输干净了,也冲女儿抛了抛眼睛。
小家伙根本不理她。
还在记戒乃的仇……
结局当然在阿雅输掉裤头中上演,屋子里欢呼和哀嚎充斥着。
外面万家灯火,这边的人不流行放烟火,可每家每户都开了门,欢迎小孩子进去要糖果,圣诞树的一颗一颗在院子里,街道上排列,挂着小袜子和圣诞老爷爷的帽子,晶晶亮亮的彩灯。
嘉宝趴在窗户口,眼睛都快跳出窗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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