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莎木
父亲未作回答,只是盯住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异人。他们在对峙,脚步腾挪间调整着攻守的方位,紧张如巨浪一般淹没我的口,我叫不出声只能看着他们迅速靠迈,几个短促的起落间,父亲脸部已受了一记腿击,倒了下去。我冲过去,但尚未出招就被那人击中腹部,也倒在地上,痛苦随即漫开。
——摘自《莎木》第一章 横须贺,铃木裕
第一节
一年前的那一个晚上,我照常来到俱乐部。
依然昏暗狭窄的房间,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稚气的脸庞,配上成熟的化妆;同样稚气的着装,包裹着成熟的躯体。
最吸引我的是她身上斑驳的伤痕,有些伤痕的已经变黑,而膝盖上比手掌还大的伤还是鲜红色。
在这里工作的女孩子都会有饲养小白,用她们从男人身上赚回来的钱。那些小白就是她们生活的全部,而她们的钱就是小白的全部。这两种人永远都分不开,只是偶尔换换对象。
记得以前一位知名的小白曾经告诉我获得女人的心的技巧:
“我要做的并不是保护她们,是要让她们觉得幸福。”
在他的巅峰时期,同时有五个女孩子为他赚钱,每天业务量最高的才能和他睡床上,其他四个就像小猫一样睡地板。
我经常去大大小小的俱乐部,寻找各种各样的女性。但不是为了成为小白,是为了捕猎。
我最想要的猎物是老虎!
“你长得很好看。”
竟然是她先开口,她的语气就像是逛公园的时候,跟同学搭讪。
我天生一张狐狸脸,常被告知跟某某韩星很像,真是幼稚。
“你也很漂亮,像明星一样。”
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为日后捕猎准备,这些恶俗的语言都必须从我的嘴巴说出来。
“哈哈,你真会说话。”
她的笑脸很灿烂,甚至照亮了整个房间。一瞬间笑容就消失了,她用手捂着左脸。
很明显,笑得太用力,被打过的左脸刺痛着她。
“你牙痛吗?”
同时装作愚蠢和紧张,我关心着这位陌生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阴霾从她的脸一直蔓延直整个原本就昏暗的房间,马上就要下雨了。
我欣赏着她身上错落有致的伤痕,享受着大雨前的宁静。
但是,在三秒钟以后,我差点被吓的大叫,跌倒在地上。
我的工作是每天思考如何让人们惊慌,进而马上还清欠款。要他们惊慌,无非就是让他们失去什么东西,或者得到什么经历,只要对合适的人做恰当的事情,不消半天就能完成一件案子。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此时此地,被如此一个女孩子吓到。
她再次抬起头,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笑容,阴霾一下被散去。
我肯定她的左脸被狠狠地扇了一下,即使她用长长地头发掩盖着她的脸。刚才一瞬间的表情也显示出**上的痛苦,但是,为什么痛苦沉默以后,她依然会现出幸福的表情。
世界上很多人带着他们的死鱼眼,每天没有灵魂地从棺材里复活,行尸走肉地穿越时间和空间,再呼噜呼噜地死在棺材里。他们都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没有任何可变性,他们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棺材盖上那一天。
眼睛充满希望,呼吸着甜蜜的空气,哼着快乐的曲调,眼前的她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尽管以后常常会遇到这种情况,我却到与小鸟永别的那一天,还是没有习惯这种超出理解能力范围内的笑容。
“我要和他分手。”
小鸟玩弄着自己画着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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