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浑身布满豆大的汗珠。
“妈呀,坏了!”吓得我急忙把长衫放回原位。
当时不明真相的我还以为是师父在他的宝贝长衫上下了某种防盗法术,我只不过是着了道而已。后来师父才告诉我,原来那就是鬼怪的味道。
算起来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闻到鬼的味道。不得不,这对于我后来波澜壮阔的怪乱生涯来,真是个草率的开始。
其实啥是儒,啥是道,村里人没工夫去管那些,但他们知道师父这种表现略显不伦不类。于是当他们有事儿的时候,会笑呵呵地上门来找师父?没事儿的时候,坐在树荫底下扯闲篇儿,就把师父当归为“不正常”一类。
村里的所有母亲都这样教育孩子,“你长大想当县长,还是当李先生那样的人?”
孩子们哪见过县长啊,他们充其量只见过村里学的校长。但李先生他们熟啊,不就是老在村里晃那个老精神病么。
“妈,我要当县长。”孩子们胸脯一拔,都这样回答。
“好儿子,想当县长,就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母亲们得好像她们见过县长似的。
我当时虽然还,但是对此已经感到很是不忿。我不止一次的跟师父:“师父,以后不给他们择日子了,看他们还你是精神病不?”
“不给他们择日子看吉凶,你吃啥喝啥?我还得把你养大呢!上门的都是生意。干我们这行的就像是个夜壶,有用的时候拿出来尿一下,没用的时候,放在床下还嫌味儿大呢。徒儿,记住师父这句话,我们不怕被人误解,就怕没生意啊。”
师父总是手捻胡须,不紧不慢地出一些“生意”“误解”这样我当时还没学过的词儿。还用“尿”“夜壶”这些我能听懂的词儿讲一遍,简直深入浅出,沁人心脾。每到这时,年幼的我都觉得师父特别高深。高深到一定见过县长。现在想起师父这番话,我的心里真像打翻了夜壶一样,怎么吧唧都不是味儿。
他他得把我养大,这话不假,因为自打三岁以后,我就是老爷子养大的。
据,我父亲当年外出闯盲流,五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杳无音信。家里人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于是二叔接过了所有的家当‐‐七亩地ゑ一头驴ゑ一盘石磨,还有六百五十块钱饥荒。没想到突然有一天,父亲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见到父亲还活着,奶奶高兴地泣不成声,爷爷和二叔却相对无语。两个爷们儿想得远,家里就这么点儿财产,而且已经都分给了二儿子。爷爷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怎么做才算是公平。二叔那个混蛋大概在琢磨,能不能把那六百五十块钱饥荒分给我爹。
总之,父亲突然回归,给原本平静的家庭带来了不的波澜。
父亲带回的那个漂亮姑娘就是我母亲。聪明的母亲一眼就看懂了父亲家里的气氛。她先是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奶奶,恭顺地笑道:“老太太,以后您就是我妈了。这是儿媳妇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少!”
然后又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二婶,笑道:“妹子,以后我就是你大嫂了。大嫂干农活肯定不如你,以后你可得教教我,我可不想当个笨媳妇儿,让全村儿人笑话。”
二婶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地道:“大,大嫂,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别,可别笑话我了。”
二百块加一百块,整整三百块钱呐!眼见着那六百五十块钱饥荒就解决一半儿了,爷爷终于放心了,看来大儿子在外面是发达了。二叔也松了一口气。奶奶见状很是欣慰,再一次泪如泉涌。
至此,家里才有了迎接游子荣归故里的气氛。
爷爷奶奶不好意思当面问,背地里偷偷问父亲,“老大,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是从哪儿捡来的?你这媳妇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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