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起了头一回被杨戬劈死的时候，沉香拉着我的样子。
后来沉香问过我一切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我一字不漏把该说的都说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哥。”沉香脸色苍白，不自觉的叫出了那个最开始对我的称呼。我知道他是在怀念一些东西，就像他还是那个笑笑闹闹的十六岁男孩，我还是那个送他玉锁是不是替他打打掩护的“贺战哥哥”一样。
“沉香，你扪心自问。”当时的我觉得嗓子分外干涩，连声音也不像自己的了，“如果我早就告诉你了，是不是还会有现在的刘沉香。”
沉香没有说话。
那天之后没过多久，杨戬功成身退。沉香作为杨戬的外甥，继任司法天神。
看着那个身披玄色披风，手执印玺立于云端之上，模样和杨戬有五六分相像的年轻人。我无比感慨的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们俩真的很像。”
“他会比我做的更好。”杨戬的语气里有着极深的欣慰。
那时候我就知道，沉香会和他舅舅一样，守着家人朋友，替他爱天下苍生。
“舅婆……你在想什么？”刘小玉把我叫回了神。我笑了笑，坐到他旁边，摸了摸他的头：“我在想你爹，你爹当年也是调皮捣蛋无所不包，只不过你青出于蓝，比你爹还狠——知道错了吗？”
刘小玉闷闷的点头，把头埋到我胸口：“我……我不是故意的……爹爹他太忙了。每天都没有时间理我……”
我怔住，伸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我知道了，改天会和你爹说的。以后这些毛病要改知道吗？”
乖乖点头。
“你舅公让你从明天开始跟他学武……”
“真的？！”刘小玉抬起头，眼睛发亮。
“……下午跟着我念书。”
刘小玉的脑袋在听到“念书”的那一刹那又耷拉下去呢：“我讨厌念书……”
好吧，至少这一点上，遗传还是很给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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